走路带风

好久不见

[授权转载] 卿本佳人奈何单身

这个字一说出口,别说吴邪了,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吴邪头一次被别人堵得说不出话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,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,“你/他妈有病吧?老子对你没兴趣。”
“我对你也没兴趣。”张起灵淡淡说道,“但是这里就我不怕被传染。”
吴邪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陈雪寒那叽歪嘴果然又开始叨逼叨了,“队长,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?!”
张起灵没有作答,只是微微抬起下颌看住吴邪,“你的回答。”那眼神依旧冰冷,却隐隐含了几分挑衅的意味,吴邪最经不得人激,这种时候谁他妈认怂谁就不是男人,一时血气上涌脱口而出道,“睡就睡!谁怕谁?”
站在外围观看的瞎子啧啧嘴,“今天这茬儿总算是结束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华和尚若有所思地撑住下巴,“只是辛苦队长了,看起来是要牺牲小我成就大家了。”
扎西适时补充道,“嗯,还有陈哥。”
至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当吴邪看到并排摆放在屋里的两张钢丝床时总算是明白了——妈的,没想到姓陈的跟姓齐的不仅大白天黏得跟连体婴儿似的,连晚上都在同一个屋子里睡!
齐羽死后,由陈雪寒暂时代理副队一职,为了这次训练的方便,和张起灵共用一间房间其实再正常不过。吴邪哪想到这么多,手疾眼快先抢了一张床,二话不说倒头就扑上去,不动了。“我睡这儿!你们俩爱哪哪儿挤去!”
两人也不理他,还真是熄了灯躺到另一张床上。
屋子黑下来之后,听觉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。
毕竟是单人床,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怎么说也有些勉强,耳边不停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,吴邪四仰八叉地躺平了听着,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忽然涌了上来。
“咳咳。”他坐起来清了口嗓子,不出所料的,果然听到了陈雪寒无奈的的叹气,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“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啊——”吴邪拍了拍自己身边,即使处在黑暗里也看得到他眼里闪烁的狡黠笑意,“齐教官,你该睡这儿才对吧。”
张起灵默默起了身,还真是走了过来。
吴邪的唇角大弧度勾了起来,“友情提醒一下,我睡相可是不太好的。”说罢等张起灵躺下了之后,就跟故意证明似的,「啪」一声,把手和脚都搭在了对方身上。
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看他。
“看什么看,这儿就这么点面积。”吴邪丝毫没有收回来的意思,说得理直气壮,“小爷我天生手长脚长,你总不能给我锯一段走吧。”
张起灵抬起手把那爪子蹄子都掀开了,不予理会侧身翻向另一边。
吴邪初战告捷,耀武扬威地占了大半张床的领土,愈发变本加厉起来,“哦对了,我还有裸睡的习惯,非礼勿视非礼勿碰,就劳烦齐教官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啦,免得大半夜被当成变态误伤了。”说完拍了拍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肱二头肌补充道,“我可是很强的。”
陈雪寒终于看不下去了,“你到底闹够了没?”
吴邪头都没抬,窸窸窣窣就开始脱衣服,等他裤子袜子都蹬了下去,解得只剩一条白色小裤裤的时候,手上的动作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停了下来。
不过是整个人罢了,还没必要牺牲到这个地步。
张起灵偏偏在这个时候转了过来,眼睛直直地盯着他,“怎么不继续了。”
吴邪见鬼一般瞪圆眼,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这姓齐的王八蛋反摆了一道,而且更可悲的是,这一次他妈的居然又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。
“关,关你屁事啊!老子自己知道!”男人再是掉汗掉血也不能掉了面子,特别还是在这个王八蛋的面前,吴邪一咬牙,一脸悲愤地把小裤裤也拽了下来。
小小吴一瞬间暴露在空气中。
吴邪一把扯过被单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,粗声粗气地吼道,“好了好了!快点睡觉!”说罢气冲冲地闭上眼,臭着一张脸绷直了躺床上挺尸。
只要吴小魔王不挑事儿,世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。
吴邪今天真的累坏了,只消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,陈雪寒在那头辗转翻了许久,也渐渐地没了声响。直到不大的房间里均匀地响起两个人的呼吸,张起灵这才翻过身,目光静静地落在吴邪的脸上,一点一点,细细地描摹男孩分明的眉眼。
闭上眼时安静的模样,和那个人果真一模一样。
记忆的闸门霍然洞开,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,他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,新兵连的大通铺,辗转难眠的木板床,和自己只隔了一条窄窄过道的年轻男孩,在黑暗中压低声音,瞳仁中有细碎温润的光芒在流转。
“睡不着吗?我也是呐。”
他再没有看过那么温柔漂亮的眼睛。
吴邪忽然动了动,把压在胸口的被单扯到了边上去。
看来不是谦虚,睡相还真是不怎么好看。
毕竟……不是那个人啊……即使拥有着几乎相同的皮囊,却居住着截然不同的灵魂。
张起灵颓然地垂下眼,默默地将吴邪掀到一旁的被单替他拉上来,掖好被角,然后深深地看上最后一眼。
黑暗中忽然传来低不可闻的叹息。
深沉而哀恸。
“齐羽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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